外地来的大主顾,有钱人,点名找我。
原来,是故人啊。
余舒洋的依仗来了,自然是甩开膀子放声哭。
边哭边埋怨我,不仅不认他,还抱着野丫头。
宝儿紧紧搂着我的脖子,闷声不说话。
我太了解他们母子俩。
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。
我摸摸宝儿的头,将她递给傻站在一旁的朋友。
“宝儿乖,先跟周叔去玩,爸一会儿来接你回家。”
她眼里闪着泪花,懂事的让人心疼。
我看得于心不忍,亲亲她的额头,再三保证一定会来接她。
等宝儿一走,余歌看着我,语气嘲讽:“亲生的你不管,旁的倒是殷勤得很。”
余舒洋也巴巴跑过来抱住我的大腿,软着嗓子喊爸爸。
我没会腿上的余舒洋,转而看向余歌。
“亲生的看不上我,难道我就不能结婚再生一个?”
余歌下意识反驳道:“你没结婚,我查过那个姑娘是捡来的。”
原来如此,我说怎么余舒洋那么会打,刚好跟宝儿干上一架。
“不过,那又如何?”
“我没再婚,又如何呢?”
我和余歌的开始,像极了王子与灰姑娘。
只是二人身份反转。
我出身农村,无依无靠,凭借自己努力考上顶尖学府。
听人说搞装修赚钱,于是大学学了室内设计,毕业实习陪师父去量房。
巧的是,那是余歌的新房。
她父亲送她的二十二岁生日礼物。
初次见面,余歌红裙耀眼,站在阳光下笑着与我打招呼。
年轻的女孩子身上散发着蓬勃的光。
与为生计奔波的我是两个世界的人。
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,从初见就横亘在我们之间。
我本以为没什么交集,可余歌来视察得格外频繁。
频繁到师父都察觉出不对劲,于是只派我一人去监督工期。
余歌便隔三差五拽着我出去“摸鱼”。
高级商场,路边小摊,寂静公园,她时常能找到很多有趣又好玩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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